第39章-《造反的丈夫也重生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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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了眼夜中飘落的雪花,淡淡的道:“雪停之时,本王便会回京,而本王回京之时,也是金都掀起腥风血雨之时,金都动乱,诸子夺嫡,你护国侯府恐也难以独善其身,当真要拥护一方之时,你选谁?”

    雷阵脸色严穆了下来,没有平日的傻气,沉声问:“殿下你也想要参与进去?”

    方长霆嘲弄的笑了一声:“本王还有得选择吗?不是本王想,而是……”说到这,表情忽然变得冷冽了起来,“那些人已经拿着刀架到了本王的脖子上,不反抗,只有死。”

    雷阵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方长霆忽然压着声音,沙哑的问道:“当追随了你多年且一同出生入死的弟兄没有战死在战场上,而是死在了这些龌蹉的阴谋诡计之下,你当如何?”

    雷阵继而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方长霆的双眸逐渐变得猩红,字字重如千钧:“本王会拼劲最后一口气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,哪怕失败了一次,但只要还活着,那便会继续披袍擐甲再战一次!”

    曾经,他少年披甲上阵时,身边亦是一群满腔热血的少年。

    他们有过一样的抱负。

    他们并肩作战过。

    一起喝过烈酒,一起干过架,一起在雪地中被罚过。

    三千的寒甲军,皆是从他上战场那年一起并肩作战,从刀山火海中活下来的兄弟!

    方长霆深呼吸了一口气,敛去脸上些许狠戾,恢复了一丝理智,道:“本王能活下来,难道真是因为上天的庇佑?”微微摇了摇头:“不是,是那三千人拼死把本王保下来的,他们让本王活着,那本王就活着给他们报仇,讨公道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,你做得对,换作下官,亦然。”最后,雷阵才幽幽的说出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方长霆看了他半响,才道:“回到金都之时,再把你的答案告诉本王。”

    转身径自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骁王离开了,雷阵却还立在风雪中目送那渐行渐远的马车。

    一时心乱。

    皇上年迈,太子身子羸弱,金都总该是要乱的,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罢了。

    的确如骁王所说,一旦乱了之后,护国侯府根本不能独善其身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回到知州府,再回了房中,温软果不其然已经睡了。

    没心没肺的抱着个枕头睡得香甜。

    方长霆脱了袍子,正欲上床的时候,温软似乎察觉到了动静,微微睁开了眼睛,揉了揉眼睛,“殿下你回来啦……”

    声音因未睡醒,所以格外的软糯.

    方长霆“嗯”了一声,上了床,入了被窝中,把半睡半醒间的温软揽入了怀中。

    温软的身子暖烘烘的如一个小暖炉,抱上她,身子也瞬间暖了。

    何止是身体有些暖,似乎连已经冰冷得没有了温度的心,也感觉到了一丝暖意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若不是温软的到来,也没有今日的他。

    脑子不甚清醒的温软像是听到了什么,但又不真切,口齿不清且带着疑惑问道:“殿下你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方长霆微微的笑了笑:“没说什么,对了,回到金都后你最想要什么,本王送你。”

    “最想要什么……”温软打了个哈欠,还没等想出什么来,困意又浓了,不太清醒的在骁王的怀中蹭了蹭,又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方长霆低头看了眼睡着的温软,长呼了一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你这恩情,刚开始本王倒不觉得有什么,但现在本王似乎越发的觉得沉重了,回金都后你想要什么,本王都给你拼来。”

    ****

    来了稷州之后,温软平时就极少出门,这次骁王再次“遇险”,她也就待在这小院子中哪也不去了。

    今日小十七偷偷跑来问她,殿下是不是恼了他当时把遇刺的事情告诉了她。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说?”温软问。

    宋十七难过的道:“那天从客栈回来之后,我父亲便什么原因都不说,就让我回屋闭门思过去了,昨天才放了出来。”

    温软温言的为自家的殿下说好话,“殿下不是那么小气的人,怎么可能因为你把消息告诉了我,而恼你呢?”

    嘴上虽然这么说,但还是想起了她那把马刀,到底是人生中第一把威风凛凛的武器,还陪着她渡过了两次刺杀,怎么不心疼?

    大概心疼和怨气,所以当时在把马刀交给石校尉的时候,石校尉差点没以为这刀是给他自刎用的。

    “殿下真的没恼我?”

    温软非常肯定的点头:“肯定没恼。”

    骁王又不是什么心眼小的人,怎么可能还记得这点小事,况且在客栈的时候都已经和她说过,这事就算是过了。

    听到温软这么说,宋十七才呼了一口气,知道骁王不会恼自己,十七兴致一来,便把今日在稷州城中发生的,且有趣的事情告诉了温软。

    而这有趣的事情自是那元启的幕僚赵秉,听说到赵秉被人杀了,还被扒了上衣挂在了城楼之上。温软的脸色微微凝重了起来,打发了十七,径自回了房。

    骁王一直在“养伤”,所以只能待在屋子中。

    此时骁王穿着白色的宽袍半卧在美人榻上看了许久的书,但迟迟未等到去熬药的温软回来,不免频频的看向门口。

    许久后,温软才端着一碗汤药进来,说是治伤的药,但其实只是养身子的补汤罢了。

    见她进来,阖上了手中的书,问:“怎么这般久才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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